转完客车回到家已经下午4点,青水市的冬日里寒风凛冽,太阳很快就要落山,两个人拉着行李箱,柏油马路上依旧车水马龙的热闹,路上擦肩而过的每个人都行色匆匆。
今日应是秦臻返校的日子,他却不想回学生宿舍,只想留在老男人家里搂着他睡一宿。
旅行一路奔波,没能休息多少,还整日里提心吊胆,眼见着就能看见那幢熟悉的筒子楼,秦臻终于生出些解脱之感。
对面路过一个青年男人,没带帽子口罩也不怕冻,眉清目秀的一个帅小伙,约莫二十五六岁,不过眉弓的地方有一道疤,被缝了几针狰狞的伤口似是一条蜈蚣卧在侧脸上。
那帅小伙路过他们的时候冲秦海云微笑打了招呼,叫他秦哥,没有多聊便转身走了。
秦臻好奇的问:“这谁啊?”
老男人略为迷茫,一时半会也想不起来这人是谁。
这点小插曲在他们扭开家里的防盗门,才彻底转变为一桩小事。
家里三日没人在家,老楼的暖气水管爆了,满屋子都是砖红色的暖气水,地板上的像是血水,墙上的像是喷溅的血迹,夹角缝隙里的已然干涸,其恐怖程度堪比刚经历过血腥事件的案发现场。
老楼至少有二十年了,根本没有社区服务,更可怕的是楼下5楼不住人,所以这场水灾到底祸害了多少层还不得而知。
床上的被子也被洇湿了,棉被挤不出水来,秦海云不知所措的向衣柜里翻,那里的被子还没有遭受此等祸端,但显然这个环境住不下人。
窝囊又没主见老男人在青水市没亲戚,没熟到能借宿的朋友。
不仅意味着他们刚回来不能稍作休息,且今晚的去处都将成为问题。
秦臻抓抓头,“不然,你去我家住一宿,然后叫家政处理一下。”
老男人听他那话就不断摇头,“我跟你妈这关系,互相都尴尬。”两个人对视一眼,互相都很无奈。
“臻宝你也怪累的,咱们不收拾了,出去住快捷吧。”很快定好主意。
秦臻却拉住他的胳膊,挑眉道,“住什么快捷?不如你跟我回学校宿舍住,我能给你找个地方。”且他一会儿要去报道还离不开这老男人。
见他犹豫,秦臻便拉着他的行李箱替他做打算,“走吧,正好你不也是青水实验中学的校友吗,就当你是新嫁娘回门去看老师的。”
秦海云被他这比喻说的一窘,随后生出几分怀念来,“这么多年……也确实挺想的。”
如此便又要打车去学校。
一路上老男人质疑不断,“你们学校管理这么宽松,社会人士也能进宿舍?”
秦臻神神秘秘一笑,“普通人当然不行,不过你是我爸,我室友们都很好说话,暂时藏你两天不是问题,再不济万一被发现了,我就跟老师好好说说肯定能行。”
这个爸字又让秦海云心里一抖,秦臻日常生活中几乎不叫他这个称呼,这还是今年来的第一次。
青水实验中学两个人都熟悉的很,不止是秦臻就读的学校,秦海云一个出租车司机也是经常路过这里。
但自打他高中毕业后还是第一次来这里。
一如普通高中,满眼都是年轻人的稚嫩又青涩的面孔,学术氛围浓厚的同时不缺乏少年少女们打情骂俏。
瞅见一对勾肩搭背的小情侣,秦臻问他:“怀念吗?”
老男人“嗯?”了一声,目光扫过周围的绿树老墙,轻笑着说:“爸爸上学的时候还在老校区,那时候还没这个新校区呢,一转眼已经这么繁荣。”
他摇头四处观望的同时,秦臻也在背后看他,进了高中校园这么一个青春洋溢的场所,他回忆起自己的青春,背影里仿佛闪着光。
很快就到了秦臻的宿舍,刚进楼口就碰到宿管养的那条小土狗,凶巴巴的小狗汪汪两声,还没露出尖牙,老男人就吓的不敢动了。
秦臻心中偷笑他一大把年纪还怕不到他膝盖高的小狗,把那狗哄跑了方带着秦海云继续走。
他们宿舍是四张上下铺的八人寝,没几个人在。毕竟高三,都是大小伙子,到了该紧张的时候,恭恭敬敬的叫他叔叔之后就该学习的学习,该玩的玩。
本来秦臻想把他安排到自己下铺那张床,没想到那个空铺位都被室友的杂物堆满了,只好两个人凑合挤一宿。
他以前是走读生但自从请了长期假条就不是了,但床位还在。趁着室友们都去上晚自习,便收拾了自己的床铺,弄得香喷喷的让秦海云早点休息。
光是想想老男人躺在他自己的被窝里,秦臻就忍不住心神荡漾。
7点的时候老男人早早洗漱好躺在一起,本不到他睡觉的时间,但秦臻还是蹑手蹑脚的爬到床铺上。
“唔……”老男人眼睛睁开条小缝,见到是他,便放心的让出个位置让他躺进来。这般全然信赖的姿态又让他开始遐想连连。
宿舍里暖气火力很足,棉被又够厚,老男人缩在他的被窝里只穿了条内裤
,秦臻刚钻进去,就十分猴急的脱了自己的背心裤衩丢在床脚,任凭贴身衣物被两个人的脚底踩。
老男人睡了有一阵,被窝里暖哄哄的,秦臻带过一阵凉风,坏心眼的把冰凉的手往他腋窝里伸。
计谋险些就要得逞,秦海云先他一步醒了,嗓音极为温顺,“臻宝冷了吧?快盖好被子,爸爸抱你会儿暖暖身体。”
手一抖,秦臻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一句话,虽然对着墙,但几乎可以想象出他柔和又懒倦的表情。
秦臻下巴抵着他的肩膀,嗓音低哑,“……我想要你。”
真是毫不委婉的一句话。
相处的久了,老男人不再为他的直白感到吃惊,但还是试图为自己挽回一丝作为长辈的尊严,“明天行吗?”
秦臻摇头,“不可以。”
老男人有些犹豫,“可是,万一你室友突然回来了?”
秦臻露出尖牙咬他的肩膀,那块嘴里的肉突然紧绷,听得老男人嘶一声服软,“好吧。”昨天在火车上秦臻就逼着他做那事,但环境过于开放,一定会被别人看到,他实在磨不开面便使劲各种借口拒绝,等到现在他实在是不敢再说一个不字,不然……只怕下一次又有什么过分的要求。
单人床总比火车上的卧铺宽敞些,但也不至于能宽敞的容纳两个成年男人。
还没等他把身子转过去,急切的年轻人已经开始探着身子凑到他那头索吻,他吻的很激烈,像是要把秦海云肺里所有的空气都吸走似的。
一阵意乱情迷,最后缓过神的时候,老男人已经被他扒光了衣服,他们两个赤裸的男人紧紧黏在一起,腿挨着腿,跨顶着跨。呼吸间俱是彼此的气息,眼里也只有对方。
秦臻抓着他的大腿根把那两根笔直匀称的腿掰到胸口,棉被里拱出一个桥一样的弧形。
背上过于沉重,两个人又正是燥热的时候,连保暖的棉被也踹到脚底下没再管。
秦臻不住亲着他的脖颈胸口,像是要把他整个人都沾上自己的气息,亲到喉结的时候刻意轻轻的咬了一口,抬头去看老男人正望着上铺距离极近的雪白天花板,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不过“嗒”的一声又转移了他的注意力,身下这具欲望极强的身体已经开始发骚的吐水,前边的阳具竖起来指着天,后边隐藏的缝隙中两个穴口都透着渴望承欢的绯红色泽,以花穴为甚,由于双腿被迫掰开压在两边,过长的两片阴唇微微张开,中间的穴口打开个小洞,像是什么贝类动物翕张着渴望男根的插入。刚才的那道声音就是花穴张开吐了一口水出来。
秦臻空出手去摸他跨前挺立的男性象征,那小东西跟他很熟了,轻轻一碰,就敏感地蹦跳起来。
火辣辣的视线勾引得那骚穴不断吐水,小巧的软肉里已经被充分润湿,阴阜周围颜色略深的肌肤被打湿,黏黏腻腻的一个肉穴,美好又温顺,能包容承受他所有的对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