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楚寒又来了,没有多话直接把夜君拥着就开始亲吻,今夜他本来是不打算过来的,夜君陛下猎场遇刺,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,抽不开身。但他就是忍不住想来见他……
曾经对他是对父亲的敬爱,如今指针偏移,成了错了齿轮的情欲之爱。
人前他自然还是敬他的,但当寝殿昏沉无光之时,与他在榻上炽热缠绵,他不再是二皇子殿下,不再是人前恭敬的楚寒,而是夜君的男宠。
召之即来,挥之即去。
在床上任他予取予求,他甘之如饴。
夜君已经猜到他的身份,被他拥住的时候身子僵了一刹那,但他很快就放松了下来。楚寒有心事,这片刻的犹疑并没有让他起疑,他正用腰顶着夜君,向他索欢。
夜君还拎不清自己的心里在想什么,本能的保持了按兵不动。
两人维持着表面的关系,楚寒吻着他的脖子,将他肩膀上的衣裳推下,俯身亲吻他的乳头,他的小腹,最后在他性器上吻了一下。
夜君很是受用,轻轻哼了一声,五指托住他的后脑。
他一面享受着欢愉,一面羞耻的想,荒唐!太荒唐了!
这么想着,他把楚寒的脑袋推开,不让他给自己口。
楚寒不以为意,站起来把东西掏出来贴着他,微微喘着气说:“我想干你……”
他声音依旧沙哑,但没有之前那么哑的厉害,是人为的压低,如果仔细听是可以听出他原来的声音的。
今日进宫纯粹是临时起意,他来得急,没有易容,好在今夜无月,寝殿里几乎没有光线,他才能这样肆无忌惮的与他面对面拥吻。
夜君微微一震,滞了片刻,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了上去,不等碰上嘴唇,楚寒已握着他的腰将他转过身去,喑哑的道:“我想……从后面干你。”
“嗯……”
夜君扒着窗户,微微向后贴去。楚寒捏着性器在他臀肉上拍打,他哼吟着,分开腿用臀缝把它夹住,腰身微微晃动。
楚寒吸了一口气,大力捏着他的臀肉把龟头一按,松软湿热的后穴把他容纳进去,性器慢慢插入,插到了最深的深处,夜君满足的呻吟了一声,两腿被他的硬烫之物插得微软,不由得向后靠去。
楚寒扶着他的胯,让他不停的前后摆动,让他微微踮着脚将丰腴的臀肉撞在自己小腹,让他用后穴套弄自己的性器。
夜君抓着窗柩,后穴爽极。
两人不疾不徐的插弄着,夜君呻吟着,“啊…快些……”
楚寒便自己发力加快了速度,后臀被撞得啪啪的响,肉棍在臀缝间飞快抽送,夜君被他干得前后乱摇,浅浅呻吟不断。
今天在猎场上,楚寒跟在夜君身后,就被他骑在马上摇曳的身姿勾得整个人都不好了,他早就想这么对他,想随便找个什么地方,从后面插进去干他。
让他像骑在马儿身上那样摇晃……
这一夜,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,楚寒清楚的知道他是谁,夜君假装不知道他是谁,两人心知肚明的在纵欲,中间只隔着一层透明的窗户纸没有捅破。
他们甚至都没有去床上,只在窗户边上就做了很久,呼吸和喘息交缠,直到月色剥开乌云,雪白的肌肤赤裸裸的暴露在月光下,被楚寒爱抚着。
夜君很享受,动情之际往后扭了扭头,似乎想回头来吻他。
但楚寒躲着他,撕下一块黑布蒙住他的眼睛,然后才将他翻过来面对面抱起坐在窗柩上,胯下持续冲刺。夜君双腿勾着他的腰,下身在插弄间湿得一塌糊涂,意乱情迷的搂着他的脖子,凑到他唇角边猫儿似的细细舔吻他。
楚寒接了他的挑拨之吻,反客为主。
夜君挂在他的身上,感受着他的虎背狼腰,感受着他身体里用不尽的爆发力,被他干上了高潮,手臂无力的滑下,轻轻揽着他的后背。
指尖微微浸湿。
他还来不及仔细感受清楚,楚寒就将他的手抻了下来,握住他的手低头看了看,还好,没有什么可疑的血迹。
夜君喘息着,穴肉吸着他,蒙着眼睛又来吻他。
他生得剑眉凤目,很是俊美,平时看起来周身一阵生人勿近的疏冷气质,可一旦遮住了他的眉眼,下巴的轮廓却不似眉眼那般锋利,使得他整张脸看起来竟生柔和。
楚寒心里微微一软。
还不够。要不够。
“啊……嗯……”
夜君稍稍缓了缓,楚寒又在小弧度的插弄他,穴里的性器好似就没有软过。
只不过,他发现自己的手被握在了手心里,对方调皮得很,温柔的揉着他的手背,把他拳头揉散,手指暧昧的插进他的指缝里,与他紧紧相扣着。
楚寒在弄他,“还要吗?”
他心神一荡,被他搞得溢出呻吟……
……
自那以后,两人之间仿佛有什么不同了,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,朝堂上也是只言片语无甚言语交流。
拔吊无情的是楚寒,也是夜君。
两人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父慈子孝的半年前。
刚开始的那几天,楚寒是每天晚上都会进宫,后来是两三天一次。猎场刺杀过后,便成了五六天乃至十天一次。如今,几乎半月才得一见。
楚寒一是忙着搞事情,对付他的便宜皇姐,二是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什么,不敢频繁的出现了。
他总觉得,最近夜君在朝堂上对他的态度有些诡异,具体哪里不对他也说不出来。只是,以前夜君对他爱答不理,冷淡得很,如今夜君看他的时候多了,注意他的时候多了,而且……对他那些明里暗里的动作置若罔闻。沉默,既是纵容。
一时间,大家都以为他重新得宠了。就差明着封他为储君。
只有他自己隐隐不安,不敢进宫去。
他隐约觉得,夜君恐怕已经怀疑到他头上了。
……
事实上,夜君可不只是怀疑他。
一转眼,距离上次云雨已是三十二天过去,这一次,男人迟迟没有出现过。好像就这么厌倦了,不来了。
这一天晚上,夜君不知出于什么心理,似乎是百无聊赖,又或是心有所感,觉得今夜他会来,他特意把自己洗干净,还自己扩张好了后面。
可是到了后半夜,仍旧没有人来。
他很懊恼……
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这些,为什么要等在这里……
自从跟楚寒发生了那样的关系以后,他已经将近九个月没有招过阉奴。他很难受,被扩张得很是松软的后穴空虚得厉害,想让什么插进来。但他又不想要阉奴来碰他,不想要假的玉势碰他。
为什么不来了?他不怕毒发吗?
他倚在月光下的窗户边,静了片刻,心里似是起了烦躁。他转身往回,几步外是一张休憩赏月的贵妃躺椅,月色还没有照到那里去,他从光明中步入黑夜,躺上去敞开了腿,像一朵幽昙在黑夜中渐渐舒展开。他开始毫无章法的抠弄自己的后穴。
还不够。
他把手指填进去,两根三根,四根,他难受的皱着眉,抽插着自己。
可是还不够满足……
心里毛躁火辣,他越来越不耐烦,抠弄的动作很重,丝毫不怜惜自己的身体,粗暴的用手把自己后穴插出了水响。
他终于在这样淫荡的水响声中得到了一丝丝的快慰,但亦是如同隔靴搔痒,快意只占了半分,剩下的全是侵占内心的空虚与折磨,始终得不到他想要的痛快。
“哈……楚寒……”
他下意识的念出了这么多天想着的名字。
多荒唐啊!在已经明确楚寒身份的同时,他居然还假装不知道,与他做了那么多次。
那么多次,好几个月……
多到现在一闭上眼就能回忆起他身体紧绷的力道,他的尺寸,他的喘息。
“操我……”
他闭着眼哀求着,不再叫那个名字,仿佛叫一次便是莫大的羞辱,可嘴唇在快感中微微翁动着,无声的在唤着什么。
“嗯~求你……”
他的嗓音细碎颤抖,硬起的性器贴在小腹上,被他一把握住快速撸动。
月光照到了躺椅上,把他的身体照得白的发光,臀缝间泛着薄薄的嫩红色,囊袋下的手指晶莹发亮,快速戳刺着,淫水湿了周边的区域。怒涨的性器在他手里涨得紫红,他却用拇指堵着精口,近乎自虐的插弄着后面,“寒儿,插进来……干我……射我……射里面……”
“呃……”
他眼角含着舒爽至极的泪光,羽睫尽湿,身子逐渐放松下来,精液被他随意涂抹在小腹上。他喘着气,便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了,穴眼对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,微微发红,还在微微抽搐。
他还在高潮的余韵里腾云驾雾,忽然看到楚寒扶着躺椅,在他头顶看着他,神情很是微妙,难以形容。
似惊,似喜,又好似有点小心。
夜君以为是梦,是快感晃晕了头。
直到微微汗湿的手抚摸上他的脸,夜君感受到那热烈蓬发却被抑制住的惊人温度。
他微微睁大眼……
楚寒仍是有点难以置信,“原来父皇早就对我……有这种不齿的想法。”
意识迟缓的清醒,夜君终于明白了眼前的一切不是梦。楚寒他真的来了,没有做任何易容,没有任何掩饰。